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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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0621這個案子，其實並不覆雜，只是因為犯罪者公共人物身份，所以當時輿論影響較大。
受害者是一名年僅16歲的高一未成年女高中生，父母早亡，她由舅舅一家帶大，但舅舅家對她很不上心。
她當時找舅舅要學費，被敷衍過去很多次，因而萌生了打工賺錢的想法，所以去了一家KTV當服務生。
結果沒想到在那裏遭到了女|生侵。
當時管理局逮捕到的犯罪者是前幾年的當紅男演員楚瑾恒。對方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因而很快結案。
這個案子之所以移交到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管理，只是因為楚瑾恒B級新生者的身份。
0308案嫌疑人的基本資料顧隊已經發給我了，你們也看一下。”
林禹安把顧延發過來的信息投屏到墻上，另外三人一起看起來。
姓名：安茴
性別：女
年齡：26歲
排名：B25
特能：【無色無味】
已知基本效果：接觸的物品可在一定時限內變成無色無味的氣體，可被裝進容器中
因為顧延的一通電話，最後回家的沒回成，回酒店的沒回成也不用訂車票了。一行四人直接回了鴻都市特能管理局，林禹安和申淮年翻出了0621案的檔案，然後就開始翻資料理案子。
看完嫌犯基本信息後，易禦洲評價了一句：
“很適合投毒的特能。”
其餘三人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柳失開口：
“建安那邊有調查安茴三年前的人際關系嗎？她要求重查0621案，很可能和這個楚瑾恒認識，覺得楚瑾恒是被誣陷的，所以想要給他翻案。”
林禹安皺了皺眉：
“顧隊那邊暫時還沒查到這兩人之間有什麽關系。不過這個猜測雖然大膽，但邏輯上倒是說得通。
所以，她策劃了這麽大規模的投毒案就是為了翻案？145人中毒，13人重度昏迷，就算再怎麽冤枉，也不應該因為想翻案就作案啊。”
辦公室裏靜默一瞬。林禹安後知後覺地看了眼柳失。
易禦洲開了口：
“不一樣。他當年一直都很註意分寸，從來沒有讓誰受過傷。”
柳失看了眼易禦洲，又看了看申淮年和林禹安，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當年的事情今天其實已經解釋得差不多了，如果真的需要的話，可以後面抽空我做個筆錄，把每次的理由、過程和結果都詳述一遍。現在先看手上的案子吧。”
他們聊的是今天面對首都市管理局時，柳失解釋當初作亂擾亂治安的原因，是為了引導特能管理局抓捕一些有作案經歷的漏網之魚。但被問及為什麽不直接聯系管理局進行抓捕而要通過這種迂回的方式時，柳失就不肯再說了。
最後易禦洲和申淮年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肯定有隱情”“再給他點時間”才把這段暫時揭過。
話題被重新拉回來。林禹安給外勤部負責人楊彬發了信息，把大體情況交代了一下後，通知他明天上班後直接去重新走訪當時案子的受害者和相關人。
臨到給網絡安全部目前的代理負責人杜琛發消息安排重查當年監控時，林禹安猶豫了下，看向柳失：
“和你商量一下。杜琛資歷夠，但實力確實比不上程魚一。程魚一的特能確實對案情推進有很大幫助。0215的事情，確實對不起陳秉淵，但是魚一她其實人很好，只是和弟弟感情太深，走不出來。
今天易調和老申都說再給你點時間，那，你能不能也給程魚一點時間。
我想，恢覆程魚一的職務，讓她繼續辦案。”
柳失挑眉，竟是笑了笑：
“其實我挺意外的。我以為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的內部職務調動，是不需要過問我這個外人的。”
話剛說完，就被易禦洲拍了下頭。
“不是，你拍我拍上癮了是不是？長得高了不起啊？”
柳失火沒發完，易禦洲就略過去對著林禹安說：
“他說話就這個樣子，其實本意不是那樣，林隊諒解下。”
林禹安難得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恢覆嚴肅的神情，說：
“我會盡力做好程魚一的思想工作的。”
……
一番忙碌後，再出管理局門，已是深夜。
街上闃靜無聲，街燈都熄得七七八八，柳失裹著易禦洲給自己新買的圍巾，戴上羽絨服的帽子和新買的手套，在冷風中和易禦洲並肩往酒店走。
易禦洲看向身旁裹得像個粽子的人，帶著點笑意問：
“你怎麽想？”
柳失悶在圍巾裏回了一句：
“怎麽老是你問我呢。你不能先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嘛。”
“我？我只是感覺，怎麽又是三年前。”
三年前，0621案，埋下了現在0308案的導火索。
之後，0109案，柳失身亡。
再之後申淮年申請保存屍體，易禦洲得到U盤調查，實際上為現在0215案解決埋好了線。
未來會不會又更多新案牽扯出更多舊案？
很難說。而且很大可能，答案是會。
“建安那邊沒有提到黑色信封的相關信息，但我直覺，0308和黑色信封以及他們都脫不了幹系。”
柳失說。
易禦洲繼續笑著看著他，問：
“這麽篤定？”
柳失點點頭。
“和他們有關的事情上，我的直覺向來很準。”
“你覺得，當年的0109，是一招失敗的棋，還是一個更大的棋局裏早就設計好了的一環？”
“你不是有答案了嗎？幹嘛還要問我。”
易禦洲聽到這句，笑意更盛，而後認真地看著柳失說：
“我只是想說，如果你以為的踽踽獨行，其實是因為同行人藏得比你還深，那你能不能，把自己再稍微打開點？不要再什麽事都再自己抗。”
易禦洲頓了頓，想到了什麽，又補了一句：
“當年的事是當年，哲學上有一句話，事物的變化發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新事物戰勝舊事物總是困難的，所以……有些不開心，能不能就留在三年前。”
柳失腳步一頓，裝作不在意地問：
“你查到什麽了？”
易禦洲看著某個要升起些不太好的情緒但又佯裝無所謂的人，知道柳失是誤會了自己的話，開口解釋：
“我說過的，你不想說的，我不會問。所以……我也不會去主動查。”
易禦洲笑了笑：
“只是一些，很神奇的感覺。”
柳失心下微動。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打住是最明智的選擇，就像當時在酒店的那晚一樣，有些話，心照不宣就好了，沒必要問出口。
但不知道是太累有些疲憊，還是太晚有些困倦，又或是些別的情緒作崇，他鬼使神差地開口：
“什麽神奇的感覺？”
易禦洲似乎有些意外，但旋即笑著稍稍俯了俯身子，直視著柳失的眼睛認真地說：
“就像我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不討厭我。也就像你第一次見我，就知道我沒把你當壞人。”
柳失楞了楞，扭頭就走。
易禦洲看著某人難得有些狼狽的背影，笑著擡腳跟上了。
……
0215連環分屍殺人案剛結案，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眾調查員還沒來得及歇一歇，就趕鴨子上架重啟了0621案的調查。
楊彬帶隊去受害者家調查的時候，除了帶了外勤部的人，把柳失和易禦洲也給捎上了。
原因是柳失說她想見一見這個女生。
受害者名叫陳小檸，今年已經18歲，搬出了舅舅家住。因為當年的事情，成績受影響很大，後來高中沒念完就輟了學，出去打工。
柳失一行人來到陳小檸新家所在的街道，臉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這是一條細長的窄街，汙水在地上橫流，街邊房子是老舊的建築結構，材質很差，墻皮剝落了一大片。
陳小檸的家在街盡頭一間二層小樓的一樓。說是小樓，其實八面透風，勉強能棲身。
饒是已經提前打電話通知過了，陳小檸見到他們這一行人時，仍然露出惶恐的表情，手和腿都在微微顫抖。
幾人不動聲色地換了個眼神，都換了副較為輕松的表情，避免進一步引起小姑娘的恐懼。
“小檸，你不用緊張，我們今天來就是和你聊聊天。這是我們管理局的一項政策，回訪之前一些案件的相關人員，了解他們的生活近況，並提供必要幫助。”
開口的是外勤部這次跟來的一個女生，叫賀曉琴，27歲，和易禦洲年紀相仿，是楊彬專門帶過來的，為的是能和陳小檸更好地溝通。而說辭也是提前統一好的，為了避免引起小姑娘的恐懼，不提0308鮮花投毒案，也不直接表明是來重查0621案。
事實證明，商討出的策略到目前為止十分有效。陳小檸看著大姐姐，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怯生生地開口說話：
“我，當年那件事沒多久，我的成績退步很大，當時周邊的人也都，都覺得我晦氣，學費沒賺到，舅舅索性就讓我不要讀書了。
我輟了學，舅舅說我已經是大孩子了，要懂得為家裏分擔負擔。所以，所以我就搬出來了，這邊房租便宜，我就在這裏住下，然後去參觀打工，勉強夠吃穿和房租。”
幾人聽完，眉頭又皺了起來。
賀曉琴繼續和陳小檸搭話，楊彬和易禦洲起身，詢問得到同意後在屋裏轉了起來。柳失坐在賀曉琴身邊，聽著她和小姑娘聊天。
“小檸，現在，還會受當時的事情影響嗎？譬如……會做噩夢之類的嗎？”
賀曉琴聊了一會兒後，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任務需要，她還是漸漸把話題往當年的事上扯了回來。
沒想到陳小檸聽到這個問題後，本來漸漸放松的身體陡然緊繃了起來，眼神又恢覆了最初的惶恐，她低下頭，沈默一會兒，又默默地搖了搖頭。
柳失的眼睛瞇了起來。
他突然開口，問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孩：
“小檸，三年前，對你做了那些事的人，真的是後來被抓捕歸案的楚瑾恒嗎？”
柳失此話一出，在和陳小檸聊天的賀曉琴和不遠處查看房間的楊彬都臉色一變。
來之前再三強調千萬不能直接提楚瑾恒揭陳小檸傷疤，以免刺激到對方情緒導致什麽都問不出來。
楊彬和賀曉琴制止的話還沒說出口，柳失看著面前先是怔住，而後驚恐遮掩不住馬上要哭出來的的陳小檸，眸色一沈。
然後他開口，問了一句讓包括易禦洲在內的屋裏所有人都有些懵的話：
“或者說，當年0621案的受害者，真的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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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是一名年僅16歲的高一未成年女高中生，父母早亡，她由舅舅一家帶大，但舅舅家對她很不上心。
她當時找舅舅要學費，被敷衍過去很多次，因而萌生了打工賺錢的想法，所以去了一家KTV當服務生。
結果沒想到在那裏遭到了女|生侵。
當時管理局逮捕到的犯罪者是前幾年的當紅男演員楚瑾恒。對方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因而很快結案。
這個案子之所以移交到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管理，只是因為楚瑾恒B級新生者的身份。
0308案嫌疑人的基本資料顧隊已經發給我了，你們也看一下。”
林禹安把顧延發過來的信息投屏到墻上，另外三人一起看起來。
姓名：安茴
性別：女
年齡：26歲
排名：B25
特能：【無色無味】
已知基本效果：接觸的物品可在一定時限內變成無色無味的氣體，可被裝進容器中
因為顧延的一通電話，最後回家的沒回成，回酒店的沒回成也不用訂車票了。一行四人直接回了鴻都市特能管理局，林禹安和申淮年翻出了0621案的檔案，然後就開始翻資料理案子。
看完嫌犯基本信息後，易禦洲評價了一句：
“很適合投毒的特能。”
其餘三人讚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柳失開口：
“建安那邊有調查安茴三年前的人際關系嗎？她要求重查0621案，很可能和這個楚瑾恒認識，覺得楚瑾恒是被誣陷的，所以想要給他翻案。”
林禹安皺了皺眉：
“顧隊那邊暫時還沒查到這兩人之間有什麽關系。不過這個猜測雖然大膽，但邏輯上倒是說得通。
所以，她策劃了這麽大規模的投毒案就是為了翻案？145人中毒，13人重度昏迷，就算再怎麽冤枉，也不應該因為想翻案就作案啊。”
辦公室裏靜默一瞬。林禹安後知後覺地看了眼柳失。
易禦洲開了口：
“不一樣。他當年一直都很註意分寸，從來沒有讓誰受過傷。”
柳失看了眼易禦洲，又看了看申淮年和林禹安，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當年的事情今天其實已經解釋得差不多了，如果真的需要的話，可以後面抽空我做個筆錄，把每次的理由、過程和結果都詳述一遍。現在先看手上的案子吧。”
他們聊的是今天面對首都市管理局時，柳失解釋當初作亂擾亂治安的原因，是為了引導特能管理局抓捕一些有作案經歷的漏網之魚。但被問及為什麽不直接聯系管理局進行抓捕而要通過這種迂回的方式時，柳失就不肯再說了。
最後易禦洲和申淮年不知道說了多少遍“肯定有隱情”“再給他點時間”才把這段暫時揭過。
話題被重新拉回來。林禹安給外勤部負責人楊彬發了信息，把大體情況交代了一下後，通知他明天上班後直接去重新走訪當時案子的受害者和相關人。
臨到給網絡安全部目前的代理負責人杜琛發消息安排重查當年監控時，林禹安猶豫了下，看向柳失：
“和你商量一下。杜琛資歷夠，但實力確實比不上程魚一。程魚一的特能確實對案情推進有很大幫助。0215的事情，確實對不起陳秉淵，但是魚一她其實人很好，只是和弟弟感情太深，走不出來。
今天易調和老申都說再給你點時間，那，你能不能也給程魚一點時間。
我想，恢覆程魚一的職務，讓她繼續辦案。”
柳失挑眉，竟是笑了笑：
“其實我挺意外的。我以為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的內部職務調動，是不需要過問我這個外人的。”
話剛說完，就被易禦洲拍了下頭。
“不是，你拍我拍上癮了是不是？長得高了不起啊？”
柳失火沒發完，易禦洲就略過去對著林禹安說：
“他說話就這個樣子，其實本意不是那樣，林隊諒解下。”
林禹安難得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恢覆嚴肅的神情，說：
“我會盡力做好程魚一的思想工作的。”
……
一番忙碌後，再出管理局門，已是深夜。
街上闃靜無聲，街燈都熄得七七八八，柳失裹著易禦洲給自己新買的圍巾，戴上羽絨服的帽子和新買的手套，在冷風中和易禦洲並肩往酒店走。
易禦洲看向身旁裹得像個粽子的人，帶著點笑意問：
“你怎麽想？”
柳失悶在圍巾裏回了一句：
“怎麽老是你問我呢。你不能先說說你自己的想法嘛。”
“我？我只是感覺，怎麽又是三年前。”
三年前，0621案，埋下了現在0308案的導火索。
之後，0109案，柳失身亡。
再之後申淮年申請保存屍體，易禦洲得到U盤調查，實際上為現在0215案解決埋好了線。
未來會不會又更多新案牽扯出更多舊案？
很難說。而且很大可能，答案是會。
“建安那邊沒有提到黑色信封的相關信息，但我直覺，0308和黑色信封以及他們都脫不了幹系。”
柳失說。
易禦洲繼續笑著看著他，問：
“這麽篤定？”
柳失點點頭。
“和他們有關的事情上，我的直覺向來很準。”
“你覺得，當年的0109，是一招失敗的棋，還是一個更大的棋局裏早就設計好了的一環？”
“你不是有答案了嗎？幹嘛還要問我。”
易禦洲聽到這句，笑意更盛，而後認真地看著柳失說：
“我只是想說，如果你以為的踽踽獨行，其實是因為同行人藏得比你還深，那你能不能，把自己再稍微打開點？不要再什麽事都再自己抗。”
易禦洲頓了頓，想到了什麽，又補了一句：
“當年的事是當年，哲學上有一句話，事物的變化發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且新事物戰勝舊事物總是困難的，所以……有些不開心，能不能就留在三年前。”
柳失腳步一頓，裝作不在意地問：
“你查到什麽了？”
易禦洲看著某個要升起些不太好的情緒但又佯裝無所謂的人，知道柳失是誤會了自己的話，開口解釋：
“我說過的，你不想說的，我不會問。所以……我也不會去主動查。”
易禦洲笑了笑：
“只是一些，很神奇的感覺。”
柳失心下微動。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打住是最明智的選擇，就像當時在酒店的那晚一樣，有些話，心照不宣就好了，沒必要問出口。
但不知道是太累有些疲憊，還是太晚有些困倦，又或是些別的情緒作崇，他鬼使神差地開口：
“什麽神奇的感覺？”
易禦洲似乎有些意外，但旋即笑著稍稍俯了俯身子，直視著柳失的眼睛認真地說：
“就像我第一眼見你，就知道你不討厭我。也就像你第一次見我，就知道我沒把你當壞人。”
柳失楞了楞，扭頭就走。
易禦洲看著某人難得有些狼狽的背影，笑著擡腳跟上了。
……
0215連環分屍殺人案剛結案，鴻都市特能管理局眾調查員還沒來得及歇一歇，就趕鴨子上架重啟了0621案的調查。
楊彬帶隊去受害者家調查的時候，除了帶了外勤部的人，把柳失和易禦洲也給捎上了。
原因是柳失說她想見一見這個女生。
受害者名叫陳小檸，今年已經18歲，搬出了舅舅家住。因為當年的事情，成績受影響很大，後來高中沒念完就輟了學，出去打工。
柳失一行人來到陳小檸新家所在的街道，臉上表情都不太好看。
這是一條細長的窄街，汙水在地上橫流，街邊房子是老舊的建築結構，材質很差，墻皮剝落了一大片。
陳小檸的家在街盡頭一間二層小樓的一樓。說是小樓，其實八面透風，勉強能棲身。
饒是已經提前打電話通知過了，陳小檸見到他們這一行人時，仍然露出惶恐的表情，手和腿都在微微顫抖。
幾人不動聲色地換了個眼神，都換了副較為輕松的表情，避免進一步引起小姑娘的恐懼。
“小檸，你不用緊張，我們今天來就是和你聊聊天。這是我們管理局的一項政策，回訪之前一些案件的相關人員，了解他們的生活近況，並提供必要幫助。”
開口的是外勤部這次跟來的一個女生，叫賀曉琴，27歲，和易禦洲年紀相仿，是楊彬專門帶過來的，為的是能和陳小檸更好地溝通。而說辭也是提前統一好的，為了避免引起小姑娘的恐懼，不提0308鮮花投毒案，也不直接表明是來重查0621案。
事實證明，商討出的策略到目前為止十分有效。陳小檸看著大姐姐，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怯生生地開口說話：
“我，當年那件事沒多久，我的成績退步很大，當時周邊的人也都，都覺得我晦氣，學費沒賺到，舅舅索性就讓我不要讀書了。
我輟了學，舅舅說我已經是大孩子了，要懂得為家裏分擔負擔。所以，所以我就搬出來了，這邊房租便宜，我就在這裏住下，然後去參觀打工，勉強夠吃穿和房租。”
幾人聽完，眉頭又皺了起來。
賀曉琴繼續和陳小檸搭話，楊彬和易禦洲起身，詢問得到同意後在屋裏轉了起來。柳失坐在賀曉琴身邊，聽著她和小姑娘聊天。
“小檸，現在，還會受當時的事情影響嗎？譬如……會做噩夢之類的嗎？”
賀曉琴聊了一會兒後，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任務需要，她還是漸漸把話題往當年的事上扯了回來。
沒想到陳小檸聽到這個問題後，本來漸漸放松的身體陡然緊繃了起來，眼神又恢覆了最初的惶恐，她低下頭，沈默一會兒，又默默地搖了搖頭。
柳失的眼睛瞇了起來。
他突然開口，問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孩：
“小檸，三年前，對你做了那些事的人，真的是後來被抓捕歸案的楚瑾恒嗎？”
柳失此話一出，在和陳小檸聊天的賀曉琴和不遠處查看房間的楊彬都臉色一變。
來之前再三強調千萬不能直接提楚瑾恒揭陳小檸傷疤，以免刺激到對方情緒導致什麽都問不出來。
楊彬和賀曉琴制止的話還沒說出口，柳失看著面前先是怔住，而後驚恐遮掩不住馬上要哭出來的的陳小檸，眸色一沈。
然後他開口，問了一句讓包括易禦洲在內的屋裏所有人都有些懵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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